扇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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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泣的星星。(露中)(并入烈火中的牡丹)

最深刻最难忘的记忆。

他与他的爱情在寒风凛冽的冬日里悄然发芽,一对爱人,生于在漆夜里红星一般璀璨夺目的希望,基于执着的、永不放弃的理想,在狰狞的鱼骨的尖刺的尖端上执手,仰望着虚无的梦。

他走了。可他曾活过,他曾爱过。

他爱得深切,他爱惨了他。

――

炙热的心脏,在一点一点消逝。

他的一切,活在他的生命里,是滚烫的、是烈火光般耀眼的。

浓烈的、火红的岩浆入了荒芜凄惨的土地,一断缠绵悱恻的情诗,在夜里渐渐成了黑烟袅袅升起。

“在那个时间里。金发碧眼是我们所仰望不及的,他们的船只那样高大、他们的工业那样的发达、他们的知识与我们那样的不同……”

“苏/联。他以绝对的强势的姿态低头,从高高在上的台阶上走下来。他将我的手放入他的心。他的心脏……滚烫的、炙热的、充满生机的、充满动力的。”

“在那羡慕惨了白人的日子里。无数人穷怕了、无数人恨极了,无数人飞蛾扑火般渐渐远离,把身影浸没在满是雾霾的灰暗的地域。唯独有他,在我最为虚弱迷茫、最为不知所措的时候,对我伸出了双手。”

“他是强大的、让我惊叹的、让我仰望的。”

“只可惜……只可惜……”

平淡的声音,渐渐变弱。

他夺走我的许多,但也在我最为深痛的时候,以霸道的、强势的方式踏入这里,给予我最渴望的不可及。

今日是今日的他。在金发碧眼里寻觅着自己的容身之地。

昨日是昨日的他。独树一帜,撑起最热烈的、最深沉的红色的旗。

在锈蚀的过去,明是在最无助的、最寒冷的冬日,可他的体温却如夏日里最温暖的阳光。明明没有见他说话,却仍旧在脑海里出现那亲昵着的呼唤――

“我的小布尔什维克。”

轻声说着――

“好好走下去。”

他离去了,他的世界土崩瓦解。

他被他最为信任的人民刺入了心脏,最为悲烈的、在西方的众多笑意里恍然离去。

还记得在那一篇喧哗声里,铺天盖地的俄语喧嚣着怒气。火光在漆夜里熊熊燃烧,单薄的、即将要消失的他静静地被捆绑在高架台上,面容憔悴且平淡无奇,失了魂魄的他闭上了眼睛。

在他的身旁,一位举着利刃的人高声呼喊,脸上满是愤怒与炙热的情绪。他一遍呼喊着几句俄语。只可惜当时实在是太乱,我没有听清。

接着,草野一般的人民热烈响应。

他们欢呼着,手上是锄头的、是钢铁的……全然举起,很是壮烈,高声呼喊着国家的名字。

“刚刚上头的那个人,他在说什么?”我慌着,听着不熟的俄语,赶紧抓住了一个黑衣服的工人,用着不熟悉的俄语问着。

那位工人沉默着,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
“请告诉我!求求你!”我颤抖着,脑袋充血着。赶紧又抓住了另一位沉默的妇女,用着连自己也听不清的声音,问着:“求求你,求求你。他说了什么?”

“他――”那位妇女先是一愣,然后低了头,看着手上捧着的一件厚重的毛毡一眼之后,又把我从人群里拉了出来,轻声说:“说要当众挖了他的心脏,再把他架在十字架上,烧了他。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,呼吸也没办法继续。

在一九一七年的时候,我亲眼看着伊利亚披着红色的披风,身着着满是勋章的衣服,高高屹立在高台上,受万人敬仰,承载着所有贫困的、无助的人的希望。

“让开呀!让开!”

我的思绪里一团乱麻。我又冲入人群里,挤着那个狭隘的人群的缝隙。

我该怎么办!我哽咽着,看着高台上静静的被捆绑住的他,泣不成声。我该怎样救你!我怕极了。我该如何?我该如何!我的子民们况且自顾不暇,无法救你、你之前做的一些事情也伤痛了他们的心――

可,可是!我不愿意你死去呀!

我怎好在漆夜里看你消去,借助他们的火把看着你那熟悉的脸颊,看着他们把烈火燃烧,夺取你那奉为圭臬的心脏!你的理想!你的全部!见你痛苦的离去,见你绝望的离开?

伊利亚、伊利亚!我拼命着拨开那些簇拥的人,用尽一生的力气瞪大着眼睛看着你。伊利亚!求你、求你看看我,你但看看我,在人群里看看我啊!

你那一股傲气呢!怎的目光这样的淡漠!这样的了无生气?

可是我的手被抓住,我的身躯被紧紧地遏制住。我拼命地向前,拼命着努力,却被渔网紧紧地捆绑住,没办法向前一步。

“你不该去、你改变不了的,改变不了的!”

同行的国人理性高于感性,他们紧紧抓着我的手,说着:“况且,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,你是我们的国家、我们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的国家呀!你难道愿意我们、愿意我们再度重演这样的悲剧?而且我们,我们也不再是同盟了……”

他们不愿我参与此事。我瞪大眼,不可思议着看着他们。

“你忘了吗!”我喊着:“他、他在最黑暗的时候,比今日还要黑暗百倍、千倍的时候,给我们带来的星火,给我们带来的希望啊……你、你怎么能忘呢?”

他们不说话。接着灯光,我也看见了他们眼底里闪烁的泪花。

我不敢再看他们的眼睛。我回头看向了你,伊利亚。我看着你颤抖着,我竟看见了你颤抖着……你说,你最痛恨背叛,你说,你最受不得背叛。伊利亚、你!你――

利刃已经进入了你的心脏,冰冷的、即将夺走你的生命的利器,他正伸向你的心脏啊!我被紧紧抓住,却又高声喊着,喊着、喊到喉咙都说不出一句话。

我看见你、你,那样痛苦,扭曲的脸庞里满满的是虚无。你一定是痛极了、绝望极了,伊利亚、你看着这个世界、恨透了、看透了。我看见了你下意识挣扎着、只是……只是,你被紧紧束缚着,被冰冷的铁链、被你深爱的子民们、抓住了你的脚踝、抓住了你的手腕。

你定是也对我失望极了、可,即便恨也是好的,求求你!伊利亚、伊利亚!再看看我一眼,再抬头、再抬头……求求你!求求你――

你的心、你的心脏。

我哭得失了声,泪眼婆娑,要哭尽一生的泪也好、要叫我为你承担一分的痛楚也好……伊利亚、伊利亚!你的眼睛、你闭上了你曾经深爱的世界,你、你!我不敢再挪开眼睛。

被放在火架上的、你的躯体……你换就的全部的勋章、你一笔笔的心血写就的红色的书籍、你珍爱的舍不得沾上一点灰尘的那璀璨的红星、曾让你为之发誓的那国旗……火光它、它正毫不留情着燃烧着、我的眼睛里……你、你无声的痛处与撕鸣……

伊利亚!伊利亚!

我、我脑袋里嗡嗡嗡着的……

你至死了,却也不再看我。可,你、你的全部,还活在我的心底、永远的、永远的。

“我、爱你的。”

“我们是战友、是爱人、是敌人、是、是彼此感情最为复杂的人――”

“伊利亚。”

“你、求求你,也好好……走下去。”

――

后记:

2018年,新/华/社的禁词第100条:一般情况下不使用前/苏/联,而使用苏/联。

2014年,俄罗斯对乌克兰进行军事干预,因而招致西方的制裁和战略压力,进而迫使莫斯科与中国展开更多方面的合作。
值此,基于中俄间共同利益以及对美国同为反感,中俄间形成一种莫测的“联姻”关系。中俄间虽然不可能宣布成为正式的联盟关系,但中俄联盟却是事实上的,它依然不符合美国利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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